沙莎如约到了天合大厦39层的久违猎头公司。

“您好！请问您有约吗？”公司前台的姑娘站起身。

“您好！我找人事部的oris。”沙莎面带微笑。

前台的姑娘用手指了一下等候区，说道，“请在这边等候。”

沙莎朝她指去的方向一看，已经有数十人坐在圆形的简易小凳上，20岁出头儿的样子，正装，手持简历，不约而同地朝她看着。

沙莎朝一个边角的小凳走过去，坐了下来，将简历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。

这时，从办公区走来一位穿着黑色西装套裙的女孩走了出来，脸上挂着古板的笑，朝他们喊道，“杨林是哪位？”

“我是。”一位姑娘站了起来。

“请跟我来。”黑色西装套裙女孩说着，转过身，朝里面走了回去。

那位叫杨林的姑娘跟着她走了进去。

就这样陆陆续续地，面试者被一个一个地叫了进去，大概十多分钟后，又一个一个从这家公司走了出去。

沙莎是最后一个被叫进去的。

沙莎由那位姑娘带着走进一间办公室，里面正对着门坐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士，正在低头翻看着前几位候选人留下来的简历。

“您好！”沙莎打断了她。

她抬起头来，看了沙莎一眼，“您好，我是oris。请坐吧。”

沙莎坐到了那个专门为面试者准备好的椅子上，将简历递给oris，等候她的提问。

“你33岁了？”

“对。”

oris往上推了推眼镜，“恒天集团是个大公司，你能做薪酬专员，很不错，那应该是很有发展的。为什么应聘猎头顾问助理？”

“恒天集团和薪酬专员的工作确实如您说，有发展，我想换一种工作方式，去做比薪酬专员更有挑战和活力的工作。”

“那你可以申请在公司内部调岗吧？”

“我没有申请，之前想过调到招聘岗上，但后来有一些原因让我还没来得及申请，便离开公司了。”

“是什么原因呢？”oris问。

“我的一些个人原因。”沙莎没有想到这个oris会这样提问面试。

“什么个人原因？不方便说吗？”

“对，不好意思，不方便说，跟工作没有关系，只是我的一些私人原因。”

oris的脸色有些难看，低下头，翻看着沙莎的简历，“好，今天咱们就到这儿吧。”

沙莎愣了一下，问道，“关于我应聘的猎头顾问助理的职位，我们还没有谈，我相信我能胜任这个职位……”

“这是初面，我会将你的情况向用人的猎头顾问反馈，如果合适的话，我会约你和她的复试时间。”说着，oris也站起身，将一摞简历整理了一下，离开椅子，朝门口走去。

沙莎苦笑了一下，走出了办公室，走到前台时，她看了一眼前台姑娘背后的公司，“久违！”

一家国内知名的猎头公司，自家的招聘人员却是个掌控犯，不容面试者对她问题的回避，哪怕是私人问题，更奇葩的是这个招聘人员连面试者和应聘职位有关话题几乎都不谈，只谈了她感兴趣或关注的问题。沙莎边走边想着，进不了这家公司，很可能是好的。

到了今天傍晚时分，沙莎回到紫藤公馆时，她已经去了四家猎头公司，看样子，都是炮灰了，三家公司都说如果有复试安排，会给她电话，只有一家公司直接告诉她，他们需要有销售经验和猎头或招聘工作经验的人，她并不合适。即便这样，她也知晓，她没什么机会再复试了。

晚饭，沙莎只做了罗宋汤，喝完后，坐在懒人沙发上，望着窗外的夜景。

手机响了，是柳天聪。

“沙莎，你去哪了？你没有来这住吗？”电话里传来柳天聪焦急的声音。

“钥匙和卡，我放在了人力资源部办公室的第二层抽屉里。”沙莎说。

“你去过公司了？”

“对。柳先生，如果没有别的事，我先挂了。”说完，沙莎挂断了电话。

又一个电话响起，是一个面试邀约电话，沙莎应聘的职位是罗仕达猎头公司的前台。

沙莎望着窗外，车来车往，想到自己还是楚楚时，身为猎头顾问，为多少公司挖来行业精英，又有多少猎头公司把自己也当成他们的猎物，竞相追逐，而此刻，自己却为一个前台的职位电话邀约而觉得甚有成就。

这是一家国内猎头公司，虽不及国际猎头公司常做惊人的大ase，但它在猎头公司的圈内也很有名声，它的客户公司多为本土公司，客户稳定，而公司里的猎头顾问也多为稳定的员工，有近一半的人从公司成立13年以来便一直在这一家公司做。

柳天聪的电话又拨了进来，沙莎挂断了电话，并将手机设置成了飞行模式。

睡了10个小时的美容觉，沙莎起床时的心情格外好，早饭，梳妆完毕后便打车到了罗仕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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