谎，轻轻应了一声，“她很好，我喜欢跟她在一起。”

“上次弃考的事跟她有关系？”杨兰脸色严肃。

“没有，是我不想去。”

“你不想去？”杨兰怪笑一声，“晋城的学校待着有什么前途，我会跟你爸沟通，把你送回北城。”

高傲手掌一攥，“我不去。”

“由不得你，这学期结束，我会来给你班里转学手续。”

……

林家。

林爸跟女儿林娇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，孟云正在阳台外举着手机打电话。

这样的事沟通起来十分尴尬，林爸也不知道说些什么，“你……”

林娇看向他。

“你月考怎么样？”林爸试图转移话题。

“我觉得发挥不错，高傲帮了我很多。”

“高傲？”

“就是跟我……”林娇说不下去了，真的太他妈尴尬了。

林爸听懂了，他转移话题，“你妈在干啥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孟云挂掉电话，推开阳台的门走到客厅，“我跟平城一中的校长联系好了，下学期给你办理转学，你去那边上。”

林娇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，“我不去！”

“啪！”

林娇的脸朝右偏斜，整个脑子轰的一声，耳根子嗡嗡响。

林爸激动地站起来，按住孟云的手，“你打她做什么！”

“一个女孩子不好好学习尽把心思放在男生身上，我一早就跟你说了她最近不对劲，你还不放在心上就知道工作加班，现在教导主任找我谈话，马上就要高考了，你知不知道严重性还任由她胡闹！”

林娇眼中含着泪水，“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在学习，教室有监控，你可以去看看，我的进步你从不会看在眼里，就知道贬低我踩低我，我数学以前有多差，我现在可以考到三位数，。”

眼泪掉下来砸在脸上，“我是不会同意转学的，我有拒绝的权利。”

这一夜注定不平静。

次日，林娇盯着两个肿成核桃的眼睛起来，孟云早上没有给她准备早餐，估计还在气头上，林爸去楼下的早餐店买了包子豆浆回来给她。

林娇背上书包蹲在玄关柜前穿鞋，“我不想吃，去上学了。”

随着门缓缓合上，林爸放下包子叹了口气，孟云从卧室出来，“我朋友说这学期也可以转学，具体时间看我们。”

林爸：“我不同意娇娇转学，她去那边谁都不认识，又是人生地不熟，你让她怎么跟同学相处？”

“我送她去那边是为了让她学习，不是让她交朋友。”

“你的思想太固执，你没发现女儿现在都不跟我们交心了吗？我的确觉得她这学期的成绩大有提升，我觉得青春期早熟，我们也许不必太紧张，他们在一起，未尝不是一件坏事。”

孟云望他一眼，“她现在青春期，叛逆多可怕，你就惯着她吧。”

“我相信她能拎得起得，只是你昨晚的确不该动手打她，孩子年纪大了，脸皮薄。”

孟云沉默着没有应答。

单元门口的雪化了又冻结成冰，她没注意脚下，重重摔了一跤。

幸好冬天穿的厚，林娇立即从地上起来，掸了掸膝盖，继续往外走，高傲今天没来接她，估计跟她的境遇一样。

冬天等公车最受罪，林娇出门忘记带手套，手在冷冻中冻僵，五指黏在一起，伸展不直整个人也是僵硬的。

脑中的情绪如藤蔓将她的心紧紧缠绕，林娇鼻子泛酸，眼前一片大雾。

一把伞撑起在她头顶，“想什么呢？”

林娇错愕地抬起头，对上高傲的眼睛，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
高傲把自己的手套取下来戴在她的手上，虽然有些大，但是他的体温还在，很温暖。

“我们每天走这条路，我不能在这里？”

“不是。”林娇压住自己的情绪，“我的意思是……你昨晚还好吗？”

“没事。”

林娇：“妈妈收走了我的手机，以后可能联系不了你了。”

“车来了。”有人在身旁说。

高傲拍了拍她的肩膀，“收了就收了，我们可以在学校把想说的话说完，你回家写完作业早点休息，第二天上课不会困，这样挺好。”

林娇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，他如果知道自己即将被迫转学，不知道会不会像这样淡定。

两人上了车，林娇手僵，公交卡一直掏不出来，高傲帮她刷了卡，拉着她找了位置坐下，“脸怎么回事？”

林娇微微错愕，她以为他没有发现。

“你母亲动手打你了？”高傲洞悉地看着她。

她默认。

“昨天是我大意了。”

“不。”林娇摇头，“是我的错，如果不是我纠缠你让你跟我在一起，我也不会……”林娇低下头，她说不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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